西湖黄土长白白骨

【惊天魔盗团/JD】交付

电流结界师F:

·CP:Jack  Wilder x J.Daniel Atlas 
·TXT:F


·只是给真心话大冒险找了个高端的玩法
·太接地气儿,本身不适合写欧美的,为了爱
JD不拆不逆屯粮处:482028081



在前FBI精英特工还没找上他们去世界各地坑蒙拐骗之前, J.Daniel Atlas,全英国街头魔术观看爱好者(多数为女)心中高悬的白月光,过的一直是教科书般的单身生活。
  


他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公寓,在发光的地板上铺掺金丝线的黑地毯,客厅中间摆一张堪堪容得下他躺平的沙发,用得时间久后陷下去一个浅浅的窝。他不遮掩地享受那些疯狂地尖叫着要为他生孩子的女粉丝对他的青睐,甚至偶尔领一打眼儿最漂亮的那个回去做爱,不带感情且仅止步于沙发上的律动,连房间都不舍得多踏进一步。Daniel习惯于成为众星捧月里月亮的角色,并且清楚天上不该有与他发出同等程度光辉的另一枚月亮,因此心安理得地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感情生活,把自己供成一朵高岭之花,是放浪的那一品科。对于有过一炮之缘的姑娘们,他使用鱼的记忆力。
  


很难说他曾经陷入过什么情感纠葛,或者说他假装不曾——情商使然,在风月场里Daniel留不下一丝儿的情史。唯一登上过他心尖尖的前女助手已经离开他很多年,这个位置又逐渐地空荡起来。就算与Henley Reeves再见面也只能勾起一些拖泥带水的回忆,从身上撇开也不会掷地有声。 


 


  


Jack对他偶像的种种劣迹有所耳闻。


  


客观上来说,约炮这种广为二十一新世纪大众所接受的事本不该被称为劣迹,但对于二十多岁还是个处男的Jack Wilder来说这称呼实至名归。交往阅历是一张白纸,在感情问题上是嫩生生的新手,他有观察甚微的一双眼,也只能看见Daniel家的茶几上摆着别的姑娘落这儿的粉水晶戒指,看不见它因太久没有接触过温热的肉体而失去光泽。


他只是有生理需求,Jack说服自己。他太喜欢Daniel了,总是想为他开脱。


经Merritt之手,关于Daniel Atlas的隐私在四骑士之间潺潺着像一条暗流。从他们需要每天去Daniel公寓里排练开始,Merritt不遗余力地四处搜寻蛛丝马迹以对大魔术师的精神世界进行分析,那势头看着好像只有看穿Daniel才能证明他睿智如福尔摩斯。Henley Reeves表示很好很好,保持这个劲头不要松懈,让这个自大狂赶紧狗带。


而Jack,Jack敬佩Merritt的催眠术,因为他亲眼见证了无数次使用效果。但读心术这玩意太有魔幻色彩了(即使他是个魔术师),而且总是难有实锤去定义对或错(亲自问本人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了),理应持保守态度。Merritt的话他也七分信,不如说是跟Daniel有关的他啥都信,哪怕有诈骗信息说你们头儿出车祸进医院了赶紧打钱,只要Daniel没有活生生地站在他旁边他都不会怀疑。


混熟后的半个月内两个队友都问过他是不是爱慕Daniel,他第一反应是羞愤欲绝——就算你们是大人,也不能问得这么直接!


“我很明显吗?”他紧张地搓手。


Merritt掸了掸烟灰,表情难以言说,“你这个明显程度让我觉得读你的心是对脑细胞的浪费。”又于心不忍似的加上一句,爱上Atlas没什么的,至少他有副好皮囊。


没人可以否认Daniel长得好看。这个特质让他获得其他人肤浅的喜欢,由浅淡的眉角诞生,经过眼睫鼻梁在唇线清晰的唇峰点燃。从高中起他就是个近景表演的天才,大概是因为终于懂了将自己也揉为表演的一部分,从手法到眼神再到花言巧语,每个动作张弛有度,讨任何人的欢喜。Jack有同性对同性的一层减色滤镜,依旧能在欣赏过对方在魔术上的造诣之后转而欣赏对方的姿色。在天眼安排他们相遇之前,他告诫自己不要凭空地将白月光意淫过度——他太明智了,因为接触到Daniel之后,这个人颠过来倒过去地看像是每一个交友不慎的真实案例里会出现的角色。


从法律上讲Jack已经过了可以喝酒的年龄,也就是说他被法律承认了可以控制醉酒后的行为并对其负责。但大部分时间就算没喝醉他也还是控制不住他自己,在他挑剔的,神经质的,控制欲有点强(实际上是相当强)的偶像Daniel Atlas面前窜天猴一样横冲直撞,迫切地想要引起注意。在他眼里,坏的都是好的。没错。不管Daniel有多么挑剔,神经质,控制狂。


Henley常常无端地生出一股母爱,只因为Jack小鹿似的气息,用食指关节蹭鼻尖儿时那一点点羞涩。作为团队里唯一的女性她有失偏颇地把多一份的关心让给年轻的小伙子,爱也给,饭也给。其余两人对此感到十分受伤,一个在于爱另一个在于饭,但Henley本人只会耸耸肩说Jack当之无愧。


他对Daniel没来由的热爱也是她母爱的源泉之一,或者换种说法,更像是过来人的怜悯,多少年以前她也沦陷在小粉丝的角色里每天跳脱着将Daniel供得高高的。所以有时会直截了当地给一些忠告,怕有人再为了那祸害伤心。


譬如有一次她问Jack知不知道Daniel很可能已经知道他喜欢自己了。Jack闻言神色一凛,他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但转念回忆起Merritt说他爱慕之情膨胀于面部,要Daniel看明白这事儿太简单了,遂开口说知道。Henley心平气和地又问那你知道他对待他以前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别把他想得太好了,可能你的喜欢对他来说不值钱呢,不要让自己最后难过。


前后两个问题体现出言语之犀利和逻辑之错位,就差拿尖指甲戳着对方胸口痛诉Daniel Atlas大混蛋自视清高不知好歹,花式玩弄别人感情,你可不要fall他。其间掺杂着她浓浓的个人情绪,一瞬间把大魔术师妖魔化了好几倍。Jack急忙说知道知道,他是挺浑的。心想我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却还是喜欢他。


Henley觉得他的爱是没来由的,其实不然。他能从与Daniel有关的任何一切里挑拣出无数条他喜欢他的理由。可以是瘦削手指掠过眉眼的方式,或者是穿毛线衫时露一截被遮了一半的锁骨,再或者一动不动地坐着,睫毛垂着,被灯光染了一星半点儿的黄,背后突出一条崎岖嶙峋的脊椎。


Daniel也不是将Jack全然不放在心上。Daniel关心他们每一个人,以一种稀松平常的方式。他告诉Henley让她边喝酒边惦记惦记自己的胃,在火星快烫到Merritt手指头的时候顺手折一只烟灰缸,为经常被调侃到嗫嚅着说不出话的Jack垫一个台阶下。他妥善地保持好自己与别人的交往距离,同时散发出人文关怀,一切温吞吞的,总不会太过火。


 


和天才共事是一种殊荣。Daniel将它掰碎了送出去,给Jack的和给别人的一样。不把自己交给别人多让人伤心啊,Jack这么想着,心里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以前教他把戏的老师向他灌输一条思想:没有通过无尽的练习而不能克服的短板,他奉为真理牢记在心。而后来遇到Daniel Atlas只能证明这句话是天大的谬论。16岁的Jack为了能将扑克牌帅气地飞出去练习了三个月,如今他22岁,跟Daniel说句话像怀里揣了个兔子拼命敲墙,而且这种情况过了半年都没有好转,照这么下去兔子和他总得先死一个。


  


 


四个人相处的日子过得飞快,一不留神他们在Daniel的公寓里从冬天呆到第二年秋天,在计划和图纸都烂熟于心的同时逐渐生出一种同被传销团体骗进火坑那般的革命情谊,因此终于可以一起干点儿除了排练如何抢银行之外的事。那天四个人得空围在一起打U诺,Henley太不擅长这个,磨没了新手的好运气之后接连几把输的惨痛无比,以晚饭相逼(“能不能换一种不要带脑子玩的游戏”)。Jack温柔地捋一把她额上粘的稀稀拉拉的纸条,提议不如换个简单的?


  
Daniel用两根手指心不在焉地卷发梢说无所谓你们定。


 
“那你们每个人问我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我猜中谁的谁今天洗碗。”——来自读心者的恶意。


  
这回Daniel小美眉有所谓了。“拒绝。”他就这么斩钉截铁地。Jack认为这么玩太尴尬了,而女性那边发出的则是支持的声音,毕竟有的人心里有小九九不给别人看,有的人坦诚到可以统统摊开来给别人看。


不出所料Atlas先生和Reeves女士开始夹枪带棒地互嘲(大概已经是本赛季第27场)。Jack这样的阵仗见得多了,一般五秒之内就能想个折中的办法,福至心灵似的,说那我们换个平和的方式玩。“我们在扑克牌后面写问题,然后轮流抽着回答。”他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抖落出一根记号笔,举到桌子中央耍了个花样儿。


“不要太私密,答不上来就洗碗。”说完瞄一眼Daniel。


“说谎被Merritt揭穿的也洗碗。”Henley也瞄了一眼Daniel。


Merritt紧随其后,没有任何技巧地瞄了一眼,或者说根本就是看向了Daniel。


被万众瞩目的那位跟踩了猫尾巴似的,五官短暂生动鲜活起来,犀利地指出其中不公平之处,“那Osbourne答案的真假谁能判断?”他单单只用姓氏称呼Merritt,这样就能让人知道他很不满,是孩子气的表现。


“我要是骗人就让我像兴奋剂喝多了的运动员一样阳痿。”Merritt用舌尖把le音顶得很长,以至于连Jack都秒懂了这个双关。Daniel扬起一条眉毛说好。那我们来玩?听上去像是准备了一百种办法让对面那个扫兴的家伙抽到最恶毒的问题。


性格使然,Daniel对过于敏锐的人群比对普通人还要刻薄一点儿,讨厌他们自以为是却又轻轻松松看破他的伪装。平时他的脾气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到了Merritt手里像浑身上下都是屁股。聪明人在交手时有一瞬间的惺惺相惜,然后就不知疲倦,凡是对方所到之处必定要尽绵薄之力来唱衰,好像从中获得什么乐趣似的。


如果一定要说实话,Jack太嫉妒他两个同事了。不论关系好坏他们都占Daniel的一部分注意力,不论身份高低他们都和Daniel平起平坐,而自己在不咸不淡的尴尬位置,是局外人。


像塑料袋似的,从街的这头飞到那头,不会有人正眼瞧他。除非不走心地糊在谁身上,这人才可能勉强地跟他扭打起来。塑料袋也想既好看又有用,也想让大家喜欢他呀,或者只需要Daniel喜欢他也行。他能骗自己对于现状很满足,却不能找个地方搁置一下心里无处可放的猫腻儿。


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在扑克牌上写下题目,战战兢兢地抽牌。但凡涉及到信任和情感类的游戏,参与其中的人总要暂时变得呆萌一点儿,最好不要把答案流露在脸上,这是乐趣所在。Jack看出来Daniel深谙此理,因为他面无表情的,颧骨上几根睫毛的影子动都没动。


他俩中间隔一个桌角的距离,因此连睫毛的部分也可以看得清楚。几秒之后两道目光交汇了一下,其中一道倏地跑了。


Henley坐东边第一个抽牌,用涂着红色的两片指甲捻起纸牌沿儿,念道“第一次被人说长得丑是怎么样的经历”,念完自己先大笑起来。


“让你失望了——”这话她是对Merritt说的,她认得每个人的字。“——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说过长得丑。噢,只有审美支离破碎的Danny说过。”


Merritt一脸应该的,应该的。Daniel听见自己被点名,语速飞快地反驳:“我没说过你丑,大概说过你胖吧,就那一次。”


Henley Reeves实力白眼儿,意思是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他们按逆时针进行。第二个抽牌的Merritt面对讲述你最尴尬的经历这道题草率地给出了第一次去股市交易中心开户结果没带身份证的回答,队友们表示这连个笑话都算不上,鉴于出题人Jack Wilder首先承认错误是自己出的太没针对性,这个回答勉强通过。其实以Daniel这种风相星座的人的执拗来讲,万万不可能就这样放行Merritt,但他饿了,饥饿让人效率变高。


“快抽,”他觉得这波问题平和到无聊,怎么看也不会有输家。为了不洗碗他提议,“我们可以出去吃。”


“外面下雨呢。”Henley提醒他,但这点儿毛毛雨下了一天,没有碍事的道理。


是饭点儿了,大家都众志成城地挺着饿。Jack想着快些结束,摸了两张牌里离他最近的那张,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摆那儿,倒是跟一会儿要拿起它的人气质挺像。


牌上的字他读了一遍脸就绿了,半天没有吭声。Daniel站他左边没半步远,抬抬眼也正好看见那张牌上写啥:你的初夜是几岁。然后莫名其妙地也脸一沉。剩下两个离得远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中奖本人把牌面翻过来给他们看…………他们也没有弄懂Jack的窘迫从何而来。


说是你多大的时候就行了呀,Henley用一种鼓励的语气。


Jack第一个注意到Daniel情绪不对,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如果说玩游戏的一开始对方只有一点点不安(那不安还是可以隐藏的),那现在就是焦虑的程度,甚至都下意识咬着大拇指指甲了(Daniel这辈子不可能当众做到的事)。刚才这半分钟内发生了什么足以让他忘了礼义廉耻的事儿了吗?除了这张文字内容跟礼义廉耻八竿子打不着的扑克牌。


Jack的眼神从右边绕了一圈又回来,和Henley的对上,迅速想起还有回答问题这码子事儿,脸上的绿又烧红了。


我初夜还在。他害羞的时候说话声音细细的,是不为他自己知却被人喜爱的一点。


“在”字刚讲完,外面突然下起大雨,啪啪啪敲玻璃那种的大雨。一时间屋内死一般寂静,除了Jack自己,剩下的人脸上有程度为三分,五分,七分的惊讶。


“我不信。”Henley说。


但是是真的。Merritt诚不欺队友,况且自尊不能允许他对自己的判断结果产生怀疑。他问你真没跟姑娘上过床?男人也没上过(Daniel带着鄙夷的表情哼了一声)?那让人给你吹过?你二十多了难道没交过女朋友?


Jack连说了好几个没有没有,到最后一个问题已经溜顺了嘴,差点儿也说没有。“我交过,我高中时有过一个女朋友。”


“你爱她吗?”Henley问了很感性的问题。


“当然啦。”


“那为什么不……?”她伸出两个食指指尖让它们碰在一起,来表达那个不雅的词。


“因为没有那么爱。不,我是说,没有到那个地步,”Jack意识到他正在最不擅长的领域里试图说明一个复杂的事情,不由得开始比比划划起来,“上床是一件严肃的事……很正式。这意味着你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了呀。当时对她对我,彼此还没那么重要……”


“不是。”


Daniel以盖过了瓢泼大雨的音量打断了Jack。三个人齐刷刷地瞅向他,流露出坐在好友病床前的表情。


“不是,”这次他说的更铿锵有力了,“跟别人上床绝对不代表把整个人都交给别人了。”


Jack觉得有股难以下咽的浊气噎在喉咙里,这种难受的感觉迫使他生平第一次跟自己的偶像大吼:“是啊,因为你跟那么多人上过床。这是你的经验之谈,你只用交付一根屌,对吧!”吼完也并没有感觉好些,甚至更糟了点儿——他都不敢看Henley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一个掺杂着担心和失望的表情。


他没法收起感情,甚至连默默地都做不到了。


如果尴尬有十个等级,现在他们四周至少有八九级。在突破满格之前Merritt平静地给他们一人一个台阶下:“抽你的牌Daniel,然后我们可以去楼下唯一没有被你克倒闭的那家芝士火锅吃点东西。人人观念不同,Jack没必要像你那样没心肝啊。”


Daniel本人觉得他这个台阶给的真是蠢爆了。他再也憋不住了,想要捶胸顿足,直接躺在地上撒泼:“别的事都行,这件事他必须得听我的。”他终于舍得用双目正视Jack一次,用他水平以内最清晰的发音讲话,“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一直保留你的观点,你就没有机会了。”


Jack觉得有个兔子在他心里踹破一堵墙,整个世界天崩地裂开始摇晃。“……什么机会?”


“让我把整个人交给你。”



雨停了,剩一些积在屋檐上的还在往下流淌,淅淅沥沥地。


完了。我要比兔子先死了。


Jack Wilder双手捂脸。


“这个游戏太逊了。不仅因为Reeves小姐的问题非常低级,还因为我竟然抽到了自己的问题。”Daniel把留给他的那张牌翻了个面,左手大拇指关节上有一道用力拔签字笔帽时不小心弄上的痕迹,“我写的是‘你喜欢谁’,然后,”他把牌竖着举起来,“答案在这儿。”


如果那不是一张红桃J,读者应该要痛斥他不浪漫。


Merritt说我现在真想吃口屎噎死自己,这样就不用被Danny小宝贝儿吓死了。


“考虑到在场的各位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Jack Wilder的感情咨询,话我就当面说了。你讨厌我吗?”


Jack说不。


“那你喜欢我。”


“从现在开始不要偷偷摸摸地看我。不要想碰又不敢碰我。”


“我能想到,要完全放开地对一个人喜欢起来需要时间,但多向我走几步吧,Jack。我已经花了足够多的时间了,关于完全把自己交给你这事儿,可以胜任。”


Henley喊他嘿Jack,你在想什么呢,他跟你表白呢!


Daniel抬起手,用几根葱白一样瘦削的手指胡乱地在青年脸上拂几下,端详他压抑着的嘴角慢慢地控制不住变成一个悦人的弧度,问你在想什么呢?


Jack想,我在想人能够两情相悦的概率有多小,这概率是不是有迹可循;在想我曾经多少次对你大失所望,然后自然而然地再喜欢你;在想眉骨下面的阴影不要老是遮住你的眼睛,因为它们亮得太好看;在想楼门前有坏了一半的下水井栏,我提醒你你才不会一脚踩上去。


我在想这一切都可以交付给我,由你。


“我在想芝士火锅,加火腿和双份肉松的。”Jack向前一步,轻轻托起Daniel的颔骨。


然后想吻你。


END.



一发完了,谢谢大家的推荐和喜欢


评论我其实都及时看了,但是不更新就会不好意思回复(土下座


会印个无料在帝都S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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